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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东谨】何为道

有大量私设,有OOC。因为我么得东璧。非游戏剧情。大家爽到就行。HE。防雷:表面正人君子实则腹黑又温柔东璧x表面守法古板实则炸毛又人妻云谨。7k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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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我们道不同。我问你,何为道?”


云谨任大唐录事参军,坐镇指通关外的黄沙之城。凡事皆依法而断,从无通融。


是年,边关战事将近。云谨得朝廷之令,在城门设关卡几何,每至一人,必细细盘问,以至全城上下,皆是克己守法,无再犯案也。


又说到,塞外诸国及零散之部落,并非皆愿意与大唐开战,便意图送之钱财及其他物什,与之交好,免去灾祸。大唐也卖了这些“识大局,得大体”之人几分薄面。


朝堂之中,唯一人心生不满,被有心之人告发,便以“武艺高强,护驾忠心”之由,发配到了边关。这便是此次的另一位主人公——东司马,东璧。


东璧此人乃是捕快,探案只究其最后结果。常年行走于江湖,以及不可见光的地方,自认探案只求不负自心。所以虽说他只求目的,看似古板,但实则为了这一“目的”可以不择手段。


东璧策马至边关,欲入城,却被拦下。一士兵按腰间佩剑,近马身道:“还烦请大人下马配合检查。”


“哦?这是何时立的规矩?”东璧眉头微皱,他今日身穿捕快官服,一路过关无阻,却没想在最后遭了绊子。


“边关战事将近。此乃迫不得已之举。还请大人通融。”士兵拱手道。


“你说话倒也文绉绉的。”东璧暗自好笑。


“皆是录事大人之令。”那士兵检查着马匹周身挂着的一些行囊,又象征着摸了东璧的臂膀腰身,便示意放行。一板一眼,恪尽职守。无逾越,无不及。


东璧翻身上马,道:“不知何处能寻到你口中的录事大人?”


“这个时辰,大人想必在官府询查案宗。”士兵答道。


东璧道过谢,便飞身朝官服奔去。按照朝廷下的敕令,云谨现在算是他顶头上司,自己按理是要向他去报道的。


将马交给官府门口的兵吏,东璧理了理官服褶皱处,踏进公堂。正位上坐一人,埋在高低卷宗之后,下笔成风,记录着什么。


东璧在堂下站了一会儿,也不见那人抬起头来。便只好单膝跪地道:“在下东璧。见过录事参军。”


云谨正入神,突被打断,手一抖,抄录的卷宗上染开了一个墨点。“方才顾着翻阅卷宗,竟没发觉你已经来了。抱、抱歉。”云谨起身,快步走下。身前的绶带曳地,如瀑般高束的黑发竟垂落至脚踝。


东璧被他堪堪一扶,甚觉云谨双手冰凉。抬起头,正对上云谨还带着歉意的双眸,眼里似有蓝色的流云一丝丝缠绕。


“无事。大人不必道歉。”东璧抚上腰间佩刀,起身。


“礼法乃人立身之根本。古人云:...”云谨退后半步,朝东璧微拱手,便开始普法。


门外的几个兵吏顿时朝外跨了几步,互相无奈笑笑。


东璧觉得自己差点压抑不住自己脸上的惊异错愕之情。听着云谨字字珠玑的道着“法”,不禁头疼,他生平最不愿意的就是循规蹈矩,也最看不惯唯唯诺诺如妾妇之人。


那厢云谨终于顿上一顿:“所以说,东司马大人,你我之间,起码得礼数还是得有的。”


东璧静默,旋即差开话题道:“不知大人还有何事需要交代。如若并无,恕属下先行告退。”


云谨一愣,道:“近来有几支商队要过关,想必街上会有不少骚动。还请大人多帮云某留意。多多督促,多多提醒律法之重要。”


东璧半晌才憋出一句:“录事大人,想必您一定非常有佛缘。”


“啊?”云谨还没悟出东璧话中的意思来,东璧那身深蓝的捕快服的一角便已消失在府门处。


“上一个在云谨大人面前打趣的人,什么下场来着?”门口一个兵吏道。


“被苦口婆心的说教了律法之重,回家登时用功读书考取科举去喽。”另一兵吏接过话茬。


几人憋着笑,却瞧见东璧又折了回来,“我的马,牵哪去了?”


“哦哦,请大人随我来。”其中一人立马站正,引东璧前去马厩。


云谨在堂上琢磨着东璧话语中的意思,“佛缘?”喃喃自语数遍后,终是气的脸颊发红。从签筒中抽出一支令签,投掷在地。


“伏法罢!”刚正不阿的声音和“啪”一声令签掉地的声音,吓的东璧差点没握住手中的缰绳


“里面那位,是怎么了?”东璧哭笑不得的问门口的兵吏道。


“回大人。云谨大人每当压力过大或情绪激动之时,都会将令签掷在地上。并道:伏法罢!”那兵吏一本正经答道。


“原来如此。你们云大人真是好生有趣。”东璧道,“在下也是前所未闻。”兵吏们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,只好眼观心口观鼻。


东璧正欲走,云谨却从府中步出,面上仍带着红晕,看那眼神,似想把东璧剁了以泄心头之恨。“东司马大人初来乍到,不如就让云某带着大人上街了解城中风情,如何?”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清淡泊。


东璧本想回绝,转念一想却是自己调笑云谨在先,便应了下来,道:“不知云大人可会骑马?“云谨道:“不曾习过马术。”


东璧又将缰绳交给兵吏,示意他将马牵回去拴好,自己步行。


云谨手执签筒,跟在东璧后面,一言不发。东璧也默着没声音。他本来就不善言辞,先前在府上的一言一语,现在想起来,都十分不可理喻。


街上仍是熙熙攘攘,身穿布衣的妇人、小孩、男子来来往往,嬉笑、游戏,嗔怒、叮嘱,吆喝、闲聊,千姿百态,富有着人气,虽是临近战事,依旧是一派祥和。且比起江南烟雨中的恬静,更有着塞外风沙里的几分别样意味。


云谨看在眼里,声音也不自觉柔和了些许:“这里虽是边关,但也与寻常的城并无不同。都有百姓,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。”


东璧点头,并没附和。


云谨继续道:“律法,本就是为民而存。这些年来,我一直按法管理这座城的大小事物。倒也无甚惊动上头的大案发生。只是这几日怕是要不同了,你可知...唔。”云谨讲话慢条斯理,且此次竟还温柔细语,东璧也无心听他絮叨这些家常,随手在街边买了支糖人,塞到了云谨口中,堵住了他的嘴。


云谨手中还抱着签筒,那签筒筒身较宽,一只手拿不大住,以致他不好放手去抓那糖人的小木棍。那糖人又十分黏糊,带着糖味儿,云谨只好“唔唔唔”的示意东璧给他从口中取出来。模样委屈极了,只是就是抱着签筒不撒手。


东璧也并不急着帮云谨,只笑盈盈的看着他,街上人来人往,到也有不少人认出了录事参军大人。


东璧正了正官帽,道:“大人若是日后不再与我讲这些,我便帮大人一把。”末了觉得不太礼貌,又加上一句:“并不是嫌大人絮叨,只是律法在下都懂,就不请云大人浪费口舌了。”


云谨十分着急,仓促点了点头,就朝东璧抬起下巴,忍不住跺了跺脚,示意他快些。若不是此时受限,云谨恐怕早就咬碎了一口牙。


东璧俯下身,捏住云谨下巴,像哄一个牙疼的小孩一般轻声道:“来,张嘴。”


云谨顺从的张开嘴,东璧将糖人慢慢抽了出来,糖人边缘薄,割到了就不好了。一些糖渍还是不慎沾在了云谨的唇上,勾勒出些许蜜色。


那糖人化的差不多了,水光淋漓。云谨看了一眼这“罪魁祸首”,气得脸红。东璧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支糖人,又瞄了几眼云谨唇上的糖渍,将这支多灾的糖人塞进嘴中,咬了个“嘎嘣”脆。


待将木棍上的糖屑都搜刮干净,便伸出手替云谨把嘴边的口水抹了:“多大的人了,吃个糖人怎么还流口水。哟,吃的嘴上都是。”说完便往前走了出去。


而后东璧就听见身后“啪”的一声,伴随着气到发抖的“伏法罢!”


街上的人皆被吓了一跳,上前询问云谨发生何事。云谨摇摇头,好容易整理好了思绪,长舒一口气。快步跟上闲逛的东璧。小声道:“你若不愿,直接与我说便是,我不是那等不懂礼法之人。你也不必...不必这么做!”


东璧走马观花道:“我并非说自己不愿。只是体恤大人劳累。”


云谨又气极,撇过头不再理会东璧。东璧走到一处摊子旁站定,云谨故意没跟过去,立在一旁自己同自己置气,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摆。


东璧也没去看云谨,正同摊主交谈,挑着什么。云谨听到摊主很响的应了声“好嘞。”便不见了下文。


华灯初上,云谨站在一处酒楼的灯笼下,有些许凉意。偷摸着瞥了一眼东璧,继而转过头,不太争气的打了个喷嚏。然后一件衣服就铺天盖地罩在了云谨头上,拨乱了高束的发冠。


东璧手里攥了个玉色的事物,腾出手,替云谨将带子系好:“文官体质孱弱,倒也不假。只是这眼看战事临近。云大人可要注意身体。”


云谨整个人裹在东璧的白色斗篷里,暖了不少。东璧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云谨,堂而皇之的换过那冰凉的签筒。


“这是什么?”云谨问道。那玉入手之后,十分柔暖,不似寻常之玉。


“给你的...赔礼。”东璧将一支令签抽了出来,细细看着,“上乘的暖玉。以后别总抱着签筒了,凉手。”先前来扶自己的那双手,冻的惊人。


“嗯。”云谨低头端详那块玉,打了穗子,上边刻着两个飘逸的字:东谨。“为什么刻了东谨?”


“本想刻东璧的,哪知刻到一半想起这是给云大人的赔礼。不想坏了这块玉,那摊主倒也机灵,又让我写了'谨'字,寻了个折中的法子。”东璧笑着道,“还望大人不嫌弃。”


“字是你写的?”云谨道,“甚好。”


东璧抱着签筒,道:“天色已晚。不知云大人可有温饱之意?”


云谨罕见的一笑道:“正有此意。不如就街边寻处摊子解决?”点点光亮倒映在他的眼里,交织成万家灯火和满天星斗。


街边一些卖吃食的小贩也出来兜售了,皆是些有趣精巧的零嘴。东璧和云谨在一处面摊前坐定,几个小孩在街边奔跑追逐,手里拿着支糖葫芦。


东璧见云谨盯着那些总角小童,敲敲桌面道:“云大人?想吃糖葫芦便知会一声。在下定当去买。”


“谁想吃了。”云谨手里仍握着那块玉,低下头道。东璧将云谨长长的发束捞起,将尾端微卷的部分不厌其烦的抚平。云谨盯着看了一会儿道:“平不了的。总是这样卷着。你倒是自来熟。”


微卷的发尖勾上手指,东璧将那几缕归到如墨的黑发里,又细细的捋顺:“只对你一人如此。”轻轻的,又把云谨的黑发替他往后放好,柔顺的垂了下去。


沉默之时,两碗冒着热气的面上桌,肩上搭着一块布的老板娘搁完碗,便转身去招呼新客人,突兀极了。


“吃罢。不然凉了。”云谨轻轻道,说完将暖玉塞进袖子里。


“你是想坠在腰间还是挂在脖颈上?”东璧撩了一筷子面,趁还未入口,说道。白色的热气没个正行的往上飘。


“挂脖子上罢。暖玉既是贴身之物,怎可浪费。”云谨一边吃面一边道。


“也好。”东璧就举着那筷子,答道。


“吃啊。看我作甚。”云谨被东璧盯着,觉着发麻。脸上热起来。


“无事。”东璧塞了一口面道,“只是以后战事打响之时,恐怕就不会有如此忙里偷闲的机会了。”


“所言极是。”云谨沉默半晌,“若有那天,我定会护这座城安全。”


“你又不是武官。怎得护安全?”东璧道。


“尽我所能。”云谨似是想到了什么,目光坚定。


吃完面,云谨便回自己家中,他自己有一处私宅,是个不大不小的院落。东璧也跟着回了去,理由充分至极:“在下初来乍到。承蒙大人照顾。夜已深,也不麻烦别人,不如就请大人收留在下几日,做个人情。”


云谨好像是忍了很久,才没将令签掷到地上去。


而后半月,东璧在帮着衙门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之余,也时常去看云谨,逗的人令签险些就掷碎了几支。然后便只能变着花样的去买些个精巧细致的小礼物去哄云谨开心,以至于云谨那边收到的礼是越来越多,小物件堆满了一大箱,净是些玉石古玩铜器木匣之类的鸡肋玩意儿。云谨倒也十分开心。


到十二月中下旬,一次小小的骚动便成了战争的导火索,大唐和塞外几个国家组成的联盟剑拔弩张,互不相让。全城上下登时戒严。


云谨也忙了许多,东璧也只隔三差五的去看望看望他,带去些填肚子的糕点。


大雪的一日,一道明晃晃的圣旨八百里加急到边关。大军开拔,第一战便旗开得胜。虽说主战场并不在云谨那边,却实则捏了把汗。


即便第一战便败,但也挫不了塞外的锐气,时常有散兵骚扰边关,大大小小的经商队常常不得安宁,做不了生意。于是只能向云谨求助,云谨便派了百来人去护送,实际上,整座城的守军,只有三千。


东璧屡次劝说当下最重要的是守城,还搬出了律法条框。云谨却固执己见道:“民乃立法之依据,无民,再多律法有何用!”两人之间不快,少了来往。


那时东璧已然对云谨动了几分心思,打算战事结束之后,便表露的。只是中间亘了这么一折,只能往后推迟。


一月中旬,眼看过年之际,战争的余火终是烧到了云谨跟前。


五千苟延残喘的大军如黑云一般压城,云谨得知后,眉头紧锁,我方士兵人数并不占优势。而作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,显然,自己只占了地利一方,至于人和,还真不敢有几分底气。便终日烦闷。


东璧终于耐不住性子,潜入了云谨府中,黑夜已至,只有一盏烛台还亮着微微火光。云谨听得脚步声,一慌,不小心碰倒了烛台,东璧一个闪身就到了云谨跟前,扶住了烛台,并拉起云谨的手道:“没烫着罢?”


云谨任由他检查,没有言语。“怎么了?不说话。”东璧看着瘦了几分的云谨在烛光下默然,道。


“无事。你若无甚大事。就快些回罢。天冷路湿滑。何况还有宵禁。”云谨感受着胸前那块暖玉的温度,道。


“我此番前来。只为一事。”东璧放下被自己捂暖了的手,道。眼中炽热无比。

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云谨不自在的移过目光。


“你可愿意?”


“东璧。眼下战事吃紧,又怎可谈这等风花雪月之事?”云谨心一横道,“况且,你我道不同。便再无可能。”


东璧沉默半晌,倒也接受了这个结果:“也罢。你若不愿,我便不强求了。”


说完便准备告退,又补道:“我接到圣旨,说是让我去玉门关参战,那里军情不利。此去,只怕再也回不来。我只希望,你能做你所想做之事。”


云谨呆了一阵,东璧又最后说道:“你说我们道不同。我问你,何为道。”


云谨闭上眼,坚定道:“律法为道。百姓就是律法。”屋内外,早已没了声音。


云谨从衣袖里抽出那份密报,上边只写着:敌军不止五千。此时按兵只为等待援军,一举攻城。录事参军大人务必小心,以大局为重。必要时可弃城。朝廷此时抽不出人手支援。只因玉门关战事吃紧。望大人能平安。


“我不知道什么是大局。我只知道,城,不能弃。律法不能丢,百姓,不可不保。”云谨攥紧那份密报,静待天亮。


“东璧,对不住。儿女私情,万不能与百姓民生相比。”


黑云压城城欲摧,甲光向日金鳞开。


城外,敌军的军队望不着边际。城内,三千士兵整装待发,擦的锃亮的盔甲,如龙鳞,即将排列成一道道城墙。为首的云谨,也身着铠甲,他确实手无缚鸡之力,甚至不曾骑过马。但他不能退,如果他退了,历史将在金戈铁马之中被改写,他像一颗棋子,在这场名为“历史”的棋局之中,无足轻微,却仍有至关重要的作用。


他的心在发烫,平日握笔、掷签的右手,此时握着剑柄,微微颤抖着。远方一个士兵急急跑来,城门外似乎已经有了喊杀之声。云谨左手抚上胸口那块暖玉,上面刻着的“东谨”二字,直勾勾的在心上打下了烙印。


“也罢。东璧,有缘再见了。”心中默念道。


“将士何在!”云谨大喝一声。


“属下在!”应声冲天。


“留下一千人守城!其余人等,出城门,迎敌!”横竖都是一死,不如壮志凌云的去赴死,倒也体面。


古老的城门“吱呀”一声缓缓开了,而后,角声满天秋色里,塞上燕脂凝夜紫。


城外到处是士兵的血,在寒风里凝成了紫色,如黑夜一般席卷,压在每个人心头。云谨手中的剑从来没有停过,饶是他从未上过战场,但也杀红了眼,只是不知几十里外,东璧是否也像自己一样。到死都还想着他。


云谨早就多处负伤,眼前模糊一片,远处的军阵处有阵阵骚动,但已无大碍。昨日夜里,自己已经便叫信的过的兵吏偷偷护送所有百姓出了城,城破了无事,人在便好,便....好。


云谨想着,终是无力的跪在了地上,黑发也软软的落进了一滩滩未干的血迹里,手中的剑倒插在沙场上,支持着自己不至于倒下去。周遭的敌军慢慢靠拢,预计的死亡,到来了也就不可怕了。一把冰凉的事物,终究破了云谨的皮肉。但是并不觉着疼。


恍惚间,刀剑声不断,一切似是被放慢了数倍。云谨好像看到了面前那名敌军得逞的丑恶嘴脸,以及飞扬的深蓝衣角。


刹那,一切回归平静,即将刺入体内的剑被挑飞,旋即那敌军污浊的血溅上了云谨的脸颊,他下意识的闭眼。一双温暖的手却抚上了他的脸,然后一个人的额头抵了上来。柔声道:“云谨,我找到我该遵循的道了。”而后,云谨就只觉陷入了一个梦里。再无感觉。


“谨谨。该醒了,睡那么久,他要担心了。”梦里有个人亲昵的唤着云谨。云谨正欲反驳,便醒了。


窗外的阳光有些许刺眼,厚重的棉被压在身上,使云谨微动下手都难,好不容易支起身子,东璧从外边捧着个药碗进来了。惊喜道:“谨谨,你醒了?”


云谨沉默半晌,道:“你叫我什么?”


“谨谨啊。”东璧将药碗放在木桌上,道。“那你说,我唤你什么好?”


“听着像个女孩的名字。”云谨笑笑,“不过随你罢。”


东璧愣住,随即笑道:“好。来,喝药了。”


云谨接过药碗,闻着苦味,便微皱眉头。刚从昏迷中醒来,本就虚弱苍白的脸,更显得让人心疼。


“怎么了?身体还有不适?”东璧斜倚在床柱旁,似笑非笑。


“苦。”云谨吐出一个字。


东璧接过药碗,自己喝上一口,面不改色。云谨道:“这是做甚...”后半个音节还未说出便被堵住,随即被灌进的药汁悉数挤了回去。


“良药苦口利于病。”东璧嘴对嘴的把药给云谨喂下去,道,“咽下去,听话。”


云谨甚觉自己被欺了,艰难的把药咽下去,将头往床上一靠,眼中泛起泪光。


“怎么还哭了?”东璧急忙给人擦眼泪,云谨一言不发的把头偏了过去,柔顺的黑发顺着他的动作铺了满床。


“你为什么还回来。”云谨声音中带着些许哭腔。“不是说去玉门关就不回来了吗。”


“我早已知晓密报内容。你肯定为了不拖累我找个借口把我打发走。朝廷又刚好让我去玉门关,我便顺水推舟。连夜到玉门关时,恰好碰上敌袭,便帮着灭了一队人马。帮着撑到了援军赶来,赢了之后便来了。还是晚了些。”东璧把人搂进怀里,轻声道。


云谨猛的抱紧东璧,然后吸吸鼻子道:“那你找到你的道了吗?”


“找到了。”东璧感受到了云谨胸前那块暖玉的暖意,“就是你。”


何为道?答案唯一,便是『你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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激情一天短打。我文笔渣。词不达意。但希望诸君能体会其中妙处。万分感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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